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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分魔头榻上妻(8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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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颠乐颠往姐姐的院里走。

可到了地方,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。摩邪的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。

去哪儿了?

心头陡然升起不安当初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所以才将人带回藏起来,后来也有些担忧,毕竟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摩邪刚折身迈出去半步,一道人影便跪倒在他脚边:“少,主上让您去南子苑见他。”

南子苑。

摩邪一听,眉头绞在一起。

到了南子苑,屋里跪倒了一片魔。

摩邪上前,恭敬地跪下行礼:“孩儿拜见父上。”

父上没有叫他起。

摩邪只好跪着,听得那冷如寒雪的声音缓缓落下,沉冷威严:“邪儿,这三年一过,也不知你这面壁面得如何。”他又凛目望向同跪一侧的摩凛,厉问,“凛儿,你觉得,你弟弟反省了么!”

屋内所有瓷器顷刻化作无数碎片。

“父上,这是我的错,与姐姐无关。”摩邪凉声道。

“父上,是凛儿惹下的祸,是我盗了禁药解了摩邪的断离欢,一切都因为我。”

“……父上!”

“闭嘴。”他冷眼一扫堂下所有魔,目中冰寒,“不用你们告诉本主,本主自己看得见。”

摩邪紧握拳头,指尖入肉,他冷眼望着高座上的男人,道:“一切因摩邪而起,摩邪愿一人承担。”

他岂能让姐姐和洛倾歌为他受苦!

“摩邪,本主从小教育你的东西你都抛之脑后了么!你可是我透族的继承人!”他眼里,摩邪便是他一手调教出的未来继承者,只能在他意志下行事,胆敢违背他的意愿能不恼怒!?

“母上逝去,父上抚养摩邪与姐姐长大。摩邪不敢忘父上养育和教授之恩。如今摩邪触犯族规,甘愿受罚,请父上看在孩儿与父上亲情……”摩邪缓缓垂首,额间磕上冰冷的石板。

不等他说完,族主便冷哂打断:“你以为你能承受所有的罪责?”

摩邪摩凛乃是他长子长女,摩邪更是他一手栽培的继承人,这处罚于公于私都只能在暗下进行。

盛怒之下,族主以最严一级的刑罚降给自己一双儿女。

摩凛私盗禁药,被生生打断手腕,然后放入三阳水中忍受剧痛泡上一天一夜。这三阳水是透族常用的刑具,透一碰,便觉剥皮抽筋之痛。

而摩邪,因为与外人有孽情,更有了野种,他所受的自然是亲眼看着洛倾歌被紫雷劈顶至死,然后洛诸宜也会当着他的面千刀万剐,再一桶断离欢灌下。孽缘斩尽,他还是完美的继承人。

若不是洛诸宜溜出去找娘亲,结果被这个冷血的人逮个正着,事情败露也不会这样快。

摩邪不服,求父上:“父上,诸宜身上也留着透的血,她和我们是一样的。”

族主剜他一眼:“她身上还留着外族的血,透需要的是纯正的血,不是随随便便的杂种滥竽充数!”

“父上这么说,那没有已犯下大错。摩邪自请入三阳池剔除魔骨,斩断与透族所有瓜葛!”

“你!”

摩邪又道:“摩邪入三阳水后便不是透族之人,还请主上大恩大德放过我们一家。”

他的话说绝了,为了洛倾歌和诸宜,他愿意放弃权位,与透恩断义绝。

摩凛听说摩邪自请入三阳池剔魔骨一脸惨白地赶快来到。

一见池边站着的那人,她立刻屈膝跪下:“父上,摩凛自请与摩邪一同入三阳池。”

本来还抱着让她劝说摩邪心思的族主脸马上就黑了,留下一声“准”便拂袖而去。

“姐。”摩邪拉上摩凛,一步步同她进入三阳池。

魔沾三阳水一滴,都是蚀肤之痛。全身泡在三阳水中,便如同一场千刀万剐,凄惨的痛呼传荡在牢狱之间,此身如置沸鼎烹煮,皮肉即将脱落。两人一脸惨白,汗如豆落,摩凛熬不住,痛昏过去。

摩邪早已神思恍惚,脑中不时闪过洛倾歌那张神气骄傲的脸,手上依旧拽着摩凛防止她沉到水底。

洛倾歌……

我什么都不要了。

我带着你还有诸宜和姐姐,在凡间开垦几亩田地,一起住在人间平安过活。

魔骨一剔,魔就成了不死的凡人。

而三阳水的痛会每一年发作一次,要他们铭记罪过。

族主真的放过了他们,望着儿女时,冷漠惯了的眼里闪过一丝陌生的情愫。

那是什么。

摩邪和摩凛跪下,稳重地向父上磕上三个响头。

洛倾歌抱起诸宜,走到摩邪身前再牵起他。

族主看他一眼,然后在诸宜面上逗留片刻,便转身离开了。

望着族主离开的背影,诸宜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:“爷爷再见!”

他没有回头,一直往前走。

在凡间一处山脚下的木制房子上,炊烟正起。

争吵的声音不时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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