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合(2 / 2)
个地步……但是,没想到第一个落井下石的……就是魏家。”
柏松鹤忍不住替魏亭辩护起来:“可是魏亭也不是自愿的……”
说到他,他心中又是隐隐的抽痛。
“如果他现在的生活,有哪一处没有享受过当初掠夺而来的果实,才算纯然无辜。你觉得我做金丝雀是不自爱,可被圈养在家里的骡子也没想过做个人啊。”
“现在何凡骞那么迷恋你,他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力。”
姚飞羽面上明显露出嫌恶:“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因为何凡骞?这叫什么?雌竞?还是雄竞?”
“好吧,是我太想当然了。”
“当他俩在屋里恩恩爱爱的时候,我在担心什么?我在心疼我刚开的一罐丙烯还没用就白白被糟蹋。我在估算趁还没干,把它从地板上铲起来还能用几次。我在担心何凡骞,万一他回去后发现颜料根本洗不掉,要我赔他的鞋,我要怎么赔——”
“那双鞋是荔枝纹,以前我嫌它是一次性的货,从来不爱穿,现在是我一年的工资。”
“后来何凡骞带我去看过他的收藏,那么多古董藏品,我一眼就认出大部分都是魏家趁火打劫流落过去的。而他根本不知道,还在跟我卖弄什么专门给他收购艺术品的瑞典人。”
他说得又快又急,苍白的脸上也涌起一阵病态的红晕。不像
那天,清理完昂贵的木地板,他离开何凡骞和魏亭那栋华美的别墅后,推着半路爆了胎的电瓶车回到出租屋,一路上他看着天上一道又一道烟花拖拽着长长的尾羽,星雨一般点亮蒙了水色的云彩。
他立在灿漫的焰火下,衣服上斑斑点点的,沾着已经根本洗不掉的油漆,还在为明天会不会因此丢掉工作而忧心忡忡。原来以往他视作空气般寻常的东西,都是命运短暂地给予又被迅速地抽走。
后来他才知道,那天是何凡骞和魏亭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。
柏松鹤看着他,看他年轻的脸上凝着沉甸甸的疲惫。有那么一刻,柏松鹤大概能理解他为什么嫉恨魏亭,事事要与他攀比了。
“所以,为了那双鞋,你就把自己卖了?”
“怎么可能,我还没那么廉价。”
姚飞羽眯起眼睛,尖锐细长的线条流露出强烈的恨意,柏松鹤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:
“介绍我来的家居设计师是我父母以前资助过的贫困生。他通过她找上我,问我有没有意向应聘他的艺术品顾问……”
一杯氤氲着荷叶清香的热茶推了过来。
“继续说。你,何凡骞,魏亭之间的纠葛——还有你手腕上的疤,我统统都要知道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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