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、过去(2 / 2)
”
小黎乖巧地笑笑,“没有。长老,我想和程哥说说话。”
长老便踱步出门,处理公务去了。
“小黎子...你...”
小黎脸上的笑意消失,眼角越来越红,“程哥,疼。一直在疼,好像疼得快死了。”
小黎从来没喊过疼。
程津无法想象,一个被吊着打了一天仍能笑着闲聊的人,有多疼才会快要哭出来。
“该早些逃的...小黎...我去找解药。”
“不急。”小黎蹭了蹭鼻子,用小刀在手臂上轻划一道,伤口即刻愈合,“倒是不怕受伤了。程哥,带我去看看你以前说过的地方吧。”
“好。”
休养的十几天里,长老给小黎取了个名字,黎自垣。
小黎挺喜欢这个名字,程津就和长老一起叫他阿垣。
程津带黎自垣去看了雪山,看了长江,尝过糕点,饮过茶。
可每日他的脉象仍是混乱的,吃多少种解药也不见好转。
在一个江南水乡的桥边,黎自垣又低头哭了,掉了很多眼泪,“程哥,我看够了。太疼了,心脏撕扯着疼,睡觉的时候也疼。我好像熬不住了。我们回师父那吧。”
彼时魔教两派纷争,修邪术者占据上风。黎自垣还没来得及告诉长老自己的情况,长老便被重伤,临终之际交代,
务必铲除修邪术的魔修,否则魔教必亡。
黎自垣答应了,十年里尽力护好魔教。
不寻死。
之后的三年,黎自垣每日修炼,凭借着不怕受伤的身体,一路铲除障碍,成了魔尊。
除了外出征战,黎自垣再没离开魔宫,连一个亲信都懒得结交。
程津回去道门,找遍医书,做了无数解药,送到魔宫。黎自垣一瓶不落,却仍旧没用。
曾经活泼的人终日沉默着修炼。
直到一次外出剿灭修炼噬魂禁术的宗门,黎自垣捡了个小孩儿回来,无事就逗他玩,才仿佛有了活着的模样。
于是,尽管看见小孩儿眼里明晃晃的恨意,程津也没再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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