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次花丛懒回顾(2 / 3)
只想多陪伴母后和母妃些时日,婚姻嫁娶的事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说着,还安抚地捏捏妹妹的手。
徐贵妃看长女圆滑地应对了刁难,这才起了腔,娇笑道:“能让灵韵瞧上的男子怕是要天上的谪仙,姐姐您不知道,多少公子排着队地等着得灵韵的青眼,我真是担心她挑花了眼,倒是难为姐姐替我担心,替我说出来这一摊心事。”
说着,也不给皇后留反驳的话茬,笑着拍拍谢灵韵的手:“今儿邹太傅他家那个上门求嫁的小儿子也在呢,母妃看着这孩子也算乖巧,你抬进府做个侧夫,母妃是没意见的,不然你身边也没个可心人伺候着,母妃也不放心。”
邹太傅家的小儿子长得花容月貌,只因仰慕谢灵韵的风姿,自愿上门求嫁。不求名分,只要谢灵韵娶他,这事儿在京城里传得可谓是沸沸扬扬。
谢灵韵无奈:“母妃,儿臣还无心婚事,莫误了人一生。”
徐贵妃还要劝,这边今日的主角,各家待嫁的女儿已经袅娜多姿地步入了廊亭,今日的重头戏,可要来了,徐贵妃只得作罢。
各位小姐莺燕一般堆到殿前来,谢灵竹眼看着就起腻,不耐烦地用护甲捋着自己额角的几根碎毛,小丫头忍不住低声提醒自家公主:“公主,您注意些,皇后瞧了好几眼了。” 谢灵竹斜眼觑了她一眼,小丫鬟被吓得赶紧收了声。
简单的寒暄过后各家小姐开始个人展示,阶前有个谁家小将的妹妹正在舞剑,谢灵竹百无聊赖地拄着手看着自家姐姐,“姐姐看她做甚?娇娇的剑舞才是世人交口称赞的,姐姐想看,娇娇今晚便给姐姐舞。”
谢灵韵头都没侧,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笑,嘴都几乎没张开,用喉咙发声道:“把嘴闭上,母妃瞪你了。”
谢灵竹悻悻地闭了嘴。
这时,舞剑的小姑娘停下了舞步,单手持剑,朝着谢灵竹行了个礼:“听闻扶昭公主惯有一舞倾城的美誉,不知吕某是否有幸和公主同台竞艺?”
谢灵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惊,随即提高了调门,娇俏地笑了起来:“本宫是舞女?你想看就看得到了,笑话。”
谢灵韵赶紧在下面摁住了妹妹的手,秀气的眉毛蹙了起来。
上位的贵妃听到变故也不再和旁边的嫔妃攀谈,刚想张嘴问,就听到了王皇后低沉的声音:“扶昭莫失了公主气度,与臣民同乐有何不为?一舞罢了,有何不可?”
谢灵竹伶牙俐齿,话没过脑就反驳道:“谁说不是呢?皇后娘娘母仪天下,是万民之母,何不先给儿臣做个表率?”谢灵韵听了这话,已经无语到头大,自家妹妹能在众人面前如此排遣皇后,传出去,妹妹的名声是真的无须要了。想着,便已起身作揖:“母后,扶昭年岁小,不懂事,儿臣愿代妹妹与吕小姐竞艺,还望母后海涵。”
谢灵竹坐不住了,一把拉过长姐的臂,“姐...”
收到谢灵韵暗含无奈的眼神后,她嘟着嘴,不情不愿道:“跳就跳,有什么大不了,娇娇跳就是了...”
说这话的时候,谢灵竹余光瞥到了恭敬站在席前的梁浦生,眼珠子一转,来了歪主意:“扶昭可以跳,只是母后,扶昭的剑舞最被人夸赞的便是能在鼓上起舞,若少了此处,扶昭没信心赢过吕小姐,此处又没有鼓,不如,将梁公公借我,我在他脊背上为母后献舞罢!”
梁浦生本是目不斜视地看着脚下的金砖,听此言,惊愕地抬起头看向谢灵竹,谢灵竹一脸得意,带着点挑衅地朝梁浦生扬扬脖子。
他今日妆上的浓,粉白的粉遮住了眼角的皱纹,常年瘪着嘴不苟言笑导致嘴角有两道深深的纹路,此时涂了胭脂的薄唇惊讶地微张,倒是减淡了几分往日的刻薄,一双眼勾成了丹凤状,眼角绯红。
谢灵竹暗骂一声,不男不女的老妖怪。
谢灵竹此言一出,满堂哗然。梁浦生是当今东厂督公,除了如今皇上身边的李公公,便是他了,本是有职位的公公都可以落座,和旁人一样的,偏偏梁公公感怀皇后娘娘知遇之恩,才侯立伺候的,如今扶昭公主此言一出,真是不知如何圆下场了。
吕家小姐反应最大,剑鞘一掷,喝道:“谢灵竹,你放肆!梁公公乃东厂督公,岂容你羞辱!臣女不比便是!”
高位的皇后也微微皱了眉,刚要开口,却被一道声音打断:“奴才遵扶昭公主命。”
吕小姐不顾礼节,上前一步,想扶起已经跪倒的梁浦生:“督公何需至此,明明她跋扈辱人,您何必...”
她的一番深明大义的说辞都被梁浦生抬颌间冰冷的眼神止住,:“奴才方才说,遵旨谢恩。”
一旁的谢灵竹觉得好笑,绕过桌台,三两步走到阶前,用护甲抬起梁浦生的下巴,似笑非笑:“督公无需勉强,实在不行...”
话没说完,便被梁浦生急切地打断了:“奴愿意,奴才愿意的。”他被迫抬着头,抬的很高才看得见谢灵竹,眼尾的绯红更重了,眼里满是急切和卑微,又有点可怜,说完,怕谢灵竹不信他一般,向前膝行了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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