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具薄醉生春(3 / 3)
“射吧。”
鞋带解开的同时严起射了,精液喷在方向盘和他胸膛上,粉红色的吸乳器被弄脏了,严起瘫在座位里听着手机一路磕磕碰碰摔在脚垫上,竟然也没摔坏,江游的声音隐隐约约的,听不太真切。
腿从操作台上放下来的时候有点抖,严起控制住了,弯腰去捡手机。
那边很安静,可能是江游喊了他两声便没再管他,于是严起征询他的意见:“我给你看看奶子吗?好像吸大了。”
江游不为所动,只是反问他:“爽了?”
“唔。”他回答得有点黏糊,也没说清楚是爽了还是没爽。
“爽了就回去。”
“回哪儿?”
火焰从金属里跳出来,蓝汪汪的一泓水似的撩着烟头,薄荷气味也迸发出来。江游把烟夹在指尖任它烧着,淡青色的烟雾自由自在地产生,再消散。
“回你家。”
“那要是没爽够呢?”他的声音稳定下来了,闷在车里,显得有点沉,也有点冷。
“你可以掉头,去moon,或者换个正常一点的酒吧,找个女人。”
在听到酒吧的名字时,严起看到有什么东西忽然闪过去了,在树丛附近,好像是只野猫,长长的尾巴轻巧地绕过支棱着的枝叶,消失在暗沉的绿后面。
他的思路被短暂地打断了,于是电流声前所未有地大起来,他听不见江游的呼吸声。
“找个女人……”他低声重复江游的最后一句话,并且借此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了,于是认同了江游这个提议,“好啊。”
烟已经积了一段烟灰,江游的手很稳,于是那段烟灰长长地积着,枯尽了,但还留着个形状,他对贴着耳朵的手机道:“如果没有其他事,就……”
“还有个问题。”严起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,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,强迫自己停下敲击,握住方向盘,“江游,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啊。”
烟灰摔碎在桌上,江游转了转眼珠,盯着烟的一小截灰白尸体,声音放得很平:“不觉得,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能说点别的吗?别拿你做主的那一套来哄我。”
那还有什么是能说的?
江游终于吸入一口烟,然后用手指把它捻灭,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,抹平声音里那点细微的颤动:“我没有那样想,但你的选择我无权置喙。”
“是我没有给你这个权力吗?”严起问完,几乎要死死咬着牙才能压住砸掉手机的欲望。
他真希望自己猜不到江游的回答,但江游的回答很快就被电波送来了,并且没有出乎意料。
“不,是我不想要。”
别砸,别砸,新买的,几千块呢。
严起紧紧地捏着手机,用力到让人怀疑他想把它捏碎,但最后他也只是把手机砸到副驾驶上,手机在皮质的座椅上弹了几下,最后安静地躺着。
江游也安静地听着对面的一连串动静,严起摔东西的习惯十年如一日,但二十九岁实在离年少太远,他还是学会了克制。
他在严起听不到的地方放轻了声音:“晚安。”
是他不敢要,也不能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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