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冰人来人去(2 / 3)
人来人去。
严起安慰许帆一阵,自己心里也不太舒坦,又混了不少酒喝,回去的路上便半躺在后车座上,开着窗吹冷风。
代驾开车很稳,他听着导航不断报路线,忽然很想看江游一眼,便临时改了主意让代驾开去江游律所楼下,然后遣走代驾,坐在车里等。等了一会儿闷得慌,又下去转一圈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抽烟,再回来索性也不进车了,坐在楼下一个迎客的喷水池旁。
这会儿天冷,水池不喷水了,池里还结了薄薄一层冰。但严起浑身发热,坐在冰凉瓷砖上也不觉得冷,手肘撑着膝盖发呆,也没想过一会儿江游出来了他没看到人错过了怎么办。
***
却是江游先发现他。
江游走出大楼时看见黑暗里一个影影绰绰的背影,认出人来,不知道这厮又在干什么,便过去拍了下他的肩。这一拍之下才发觉严起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,衣服都浸透了风,没有一点温度。
他当即皱起眉来:“你过来也不说一声?”
严起自己没感觉,但确实冻得够呛,慢半拍才抬起头朝他一笑:“我就是,想看看你。”
江游:“……”脑子有病!
他浑然不知道几个小时前严起才有过和他一样的心理活动,只是闻出了他身上的酒气,冷着脸让他滚起来:“喝醉了?”
严起酒量虽然好,但喝杂了还是容易醉,醉了就是一副呆头鹅的模样。
江游头痛得很,看他耍帅穿得薄,又解下自己的围巾不由分说给他缠上,干脆连下半张脸都给他封上了免得听他逼逼,随即扯着他上了车。
他在路上给江瑷打了个电话,江瑷听他不回家,还以为他留宿律所,不由得道:“工作是做不完的,哥你加班就算了,但……”
“没加班。”江游轻声打断她,“我和你严哥在一起,今天在他家住。”
“哦……你们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。对了哥,你上次说要和我聊的事到底是什么,还要爸和妈一起来,趁爸还没赶回来,你先给我透个底嘛。”
江瑷撒起娇来很有一套,江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,但那笑容只是轻飘飘地划过,很快就收了回去,使他瞳孔里映着的只有道旁飞速退去的路灯光芒。
他再次拒绝江瑷,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严起正侧着身子,一动不动地盯着他,那眼神直勾勾的,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他瞥了这醉鬼一眼:“还知道系安全带,也没醉到哪里去。”
严起含糊地应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赞同了他的说法还是反对,但还是保持着那个看他的姿势。
江游趁着红灯,伸手捏住严起下巴把他的脸掰了回去,没过两秒他却又转回头来,还皱起了眉,好像江游做了多天怒人怒的事一样。
江游知道严起这副模样大概是喝杂了酒,严起平时酒量不错,但混着喝酒就容易醉,所以很少这样喝,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。不过还好他不发酒疯,也就只是直勾勾盯着他而已,江游一挑眉,索性不再搭理他。
然而等把这醉鬼送回家,他听到关门声却像是启动了发条一样蹦起来,直接一伸胳膊,把江游按在玄关的柜子上。
柜子冷硬的木头边沿硌着江游的腰,他倒没动气,只是伸手按了下严起的肩膀:“起来。”
约莫是这语调还算温和,严起凑近细细看了他一会儿,突然道:“不。”
他的手牢牢抓住江游一只胳膊,逼得很紧,几乎把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江游身上。
江游也不和他比力气大,闻言默了片刻,扶住严起腰的手就开始往上移。
牛仔外套质感粗糙,江游一路大力地按压他脊柱,原本冰凉的指尖落在严起颈间的时候已经有些发烫。严起顺着江游的力道颇为乖顺地凑过脸去贴住他的嘴唇,还残留着酒香的唇立马被咬了一下,然后是长驱直入的舌,江游粗暴地衔住他舌尖,在玄关迷蒙的壁灯光线下用力亲吻他。
严起好像终于回过神来,这么近的距离,江游眼睛底下的那颗痣模糊成了一片似真似假的影子,他忍不住再往前逼一步,放开了江游的胳膊,却又不依不饶地紧紧抱住江游。
江游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推开过他了,这次也依然沉默地容许了他的动作,甚至把他按得更近。被酒精填充的大脑昏昏沉沉,只有江游的唇舌存在感极其强烈,被舔过上颚的时候严起爽得头皮发麻,激烈地回应着,直到舌根被吮吸得发痛时,他才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,喘息更加粗重。
江游终于推了他一下,不过不是把他推开,而是推到墙上去。柔软的围巾被江游用来垫在他脑后,没有撞痛,但严起还是被震得有些头晕,动作也顿了一顿,含糊地发出两个音节。
那是在喊,“爸爸”。
江游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,严起刚剃过头,短短的发茬有些扎手,于是嘴唇分开的时候江游眯着眼睛看了他几秒,道:“蓄长吧。”
“多长啊?”严起慢半拍地抬起手,也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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