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绥 壹(3 / 4)
是吗?”
“不过既能与美人一度春宵,这上下又有何妨……”
白绥反手夺去他手中匕首,一举一动他皆看在眼中,可白绥出手时,他不知为何完全不能动弹。匕首被抛远,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。
他耳边凑过一道呼吸,带着氤氲的暖意情欲,柔情蜜意地低声说:“我在等你肏我,旃、檀——”
孟丹青追寻了那狐狸一个月,从塞北一路追回江南,总算是叫他逮到那只狡猾多端的狐狸入瓮。
却不想一个不慎,便叫那狐狸从手下溜了去。不过,孟丹青此番确然是下足了功夫。在两方斗法时,孟丹青早已给狐狸下了追魂引,于是孟丹青跟随着符箓指引,翻墙追进了……
一家青楼妓院中。
孟丹青打小随父亲修习道术,自幼闭阳绝欲,还从未涉足过烟花之地。
此时,他处于依红偎翠的烟花地,鼻尖缭绕的全是脂粉香。
孟丹青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符箓却是不等人,在他别扭时,凡人看不见的符箓已然径自飞远,他只好小心避开正亲昵的红男绿女,偷偷摸摸地进了一处小阁楼。
细细碎碎的呜咽呻吟传进耳中。
孟丹青掀起白纱幔看见一阶长梯蜿蜒而上,而那水乳交融的呻吟声便是从楼梯上传来的。他认得出其中一个声音,这道声音他听过,正是他所追的那只狐狸发出来的。
孟丹青在心中想,这狐狸分明是被他追杀着,竟还有空来偷香窃玉,倒真是个不怕死。
两道声音交缠,另一道声音伴随着喘息声响起,隔得有些远,孟丹青一时分辨不出那声音是男是女,只是模糊地觉得有几分好听。
可怎么偏偏就和狐妖厮混在一起了呢?孟丹青心下怒其不争想着。
孟丹青思索片刻,凝气于脚下,轻手轻脚地往小阁楼上去。
他先是被合围四方的白纱幔挡在了外头,隐隐约约看见纱里面的卧榻上有两具躯体在其上纠缠。两具身子几乎融为一体,分不清彼此。
这会正是白日好时候,可榻上纠缠一处的两人却是在外面园色正好的轩窗下面,干着这等白日宣淫的事。
孟丹青还听到水声,很小,与撞击声往往夹杂在一块儿。未经过人事的孟丹青并不晓得是什么,只本能地平白觉得手足无措起来。
他听到狐狸在说话,说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,像是爽快又像是欢愉,说的是:“快些……”里面掺杂着舔弄的水声,闻来淫秽不堪。
孟丹青随后听到有人以分明平淡的语气,含着低低的恼怒委屈意味说话:“我说过,不要弄疼我。”
仔细听清了,孟丹青方深知,这人声音是当真好听。淙淙如潺潺流水,泠泠似琤琤拨弦。话音里浅浅委屈劲儿给孟丹青听得觉得脸颊火热滚烫。尾音带着一点喘息,像是一道小钩子抓住了孟丹青的腑脏,全身上下都开始发疼。
于是乎,孟丹青也恼怒起来,他不知道这些反应因何而起,只是对那只混账狐狸愈发痛恨起来,想着待抓到这狐狸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,将他的皮毛挂在床头日日鞭笞,方能消解此刻这难堪之恨。
孟丹青无奈,挪动了位置,换位藏在一处纱幔后面,穿过纱幔缝隙看进去,以便更好寻找时机。
他一眼看见了那个人。
雪肤黑发,一头青丝搭在肩头披泻而下,容貌比他的嗓音更好,孟丹青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,却从未想到过世上还有这般人物。
孟丹青看着他赤裸着半身,衣衫挂在看起来纤细瘦弱不经握的腕间,半遮半掩,下身衣物却是被扒光了。从孟丹青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……他正在身下人穴里抽插的粗长东西。孟丹青自然看过自己的那个东西,却好像没有那人那般。
这个人当然不是狐狸。
孟丹青背着的手掐了把自己的手心。
耳边的呻吟喘息不断,孟丹青后知后觉醒悟起来,被人压在身下的人才是他来找的狐狸。
黏糊求饶的声音,连绵起伏,叫得颇欢,愈欢愈叫孟丹青烦躁起来。
孟丹青看着压在上首的人将身下人的腿抬起,促使两人的交合处凑得更近,也将他的物什全然暴露在孟丹青眼里。那件事物粗长狰狞得紧,不管不顾戳进狐狸洞穴里捣弄,出来时带着滴滴答答的水,将稀疏的毛发打湿。两人都在喘息呻吟,凡人的呻吟却是收敛而绵长的,紧蹙着眉,约莫是被狐狸掐着手腕掐疼了。
孟丹青听着狐狸哼哼唧唧地叫“旃檀”两个音节,混在肉体声音里,似是要哭了。
狐狸伸出手来,探手圈住上首的脖颈,两人紧紧依靠在一处,孟丹青便看不完全那人身体,也看不见两人楔贴在一起的地方,只听见狐狸爽快的呻吟还有肉体摩擦、碰撞之声。
孟丹青看着那人面容,觉得喉头一紧,浑身无声燥热起来。他像是藏身进蒸笼里,被放在炉火上炙烤,翻起无边血气。更有甚,这些血气一概冲进了身下,一如那人插进狐狸体内的那根,无法抑制地肿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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