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一番外幼年穆涣和他的师尊(2 / 3)
照顾对方了。
四
说是冰灵根怕冷,但实际上若非遇上韩陆,穆涣对这点一直没什么实际认知。
茹廿青虽养孩子不着调了些,自己过得也随意得很,对穆涣的日常生活倒算得上细心。吃食方面不必说,早年更是几乎都与穆涣离得不远,暗中用灵力给他保暖。
也就导致,在四岁前,茹廿青陪着他一块儿睡的时候,穆涣夜里偶尔会被热醒。
这一度让他十分迷惑,以为是认字时理解错了冰的意思。
五
在教穆涣剑法前,茹廿青再三强调了修不修仙是个人选择,并且学什么都行,有对其他感兴趣就说。
自然,如果没有也不用急着在此时定下,最好能找到喜欢且擅长的东西。
穆涣确实喜欢剑,不过并非茹廿青用的短剑——因为师尊平日的行径,那时他多少有将短剑当做刻刀看待——而是长剑。
他起初用的木剑,是茹廿青亲手做的。
至于原因……
“画画人会点手工不是很正常,得想办法骗钱的嘛。你看隔壁韩柳宗那个搞建筑的,原先与我还是师兄弟……咳,主要是我穷。”师尊如是说,很理直气壮,末了又带些心虚地补上句,“先试试能不能用,不行我去器修那整一把。”
虽说建筑多少脱离了手工的范畴,不过那时穆涣已经去过画宗,知道那的修士,除却少数几个有钱的,多数人都得找各种方式开源节流,以此来购置所需材料。
那些修士平日里看着很不讲究,但在画上,材料绝不肯将就,如有宣城的笔,便不肯选便宜些的,哪怕一块朱砂价高至百银,但凡作画效果好,买起来就不曾犹豫。
导致多数时候都很贫穷。
而剑修,也是公认的贫穷。
所以五岁的穆涣并未多说,接了剑,往蹲在他身前的师尊头顶拍拍:“辛苦了。”
茹廿青却忽然抱着他站起来,将他举高,感叹:“哎,太懂事就不像小孩子了,怎么对我也那么冷淡。”
穆涣依然没什么表示。大概是生性如此,比起言语表达,自行为更能体现他对人的重视程度。
却也不是粘着人那样的,而是习惯于照顾他人。
像是帮茹廿青收拾四处乱扔的画纸,又或是时时留意,替他记着佩剑究竟放在何处。
再到后来,便是多数事项替师尊先安排好了。
六
孩童时期开蒙是重中之重的内容,在识字读书的日子里,穆涣才感到茹廿青有那么些师长的姿态。
只是除开千字文与道德经从头至尾好好教过了,南华经开始至往后的,茹廿青皆是挑挑拣拣过后才让他看。
“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,为有妄心。”
注意到他停笔,在一旁磨墨的茹廿青问:“怎的了?”
穆涣将指尖点在真道二字旁,思索:“大道无形,万物皆可为道之一。”
“那,何为真道?”
茹廿青手上动作不停:“并非特指,潜心所求皆为真道。”
穆涣就显得困惑:“修士常有转修其他。”
见他一时不准备接着动笔,将放下的笔洗净,挂到笔架上,茹廿青难得正色道:“人相较于异兽灵植寿数短暂,便好似朝生暮死不知春秋的蟪蛄,一生仅专注于一物也觉时间不够,才总教人以为潜心所求容不得他物。”
“只是修士打破了寿命的桎梏,倘若某一途中陷入瓶颈,长久不得解,暂且放下也是无妨的。”
穆涣垂眸看向书页:“妄心又是?”
茹廿青答:“对外界或是自身,不切实际的要求与欲望。”
“好比明知暂时无法越过瓶颈,偏要逼着自己钻研?”穆涣接话。
“是这样,道理浅显,说来多数人都是懂得的,只不过是能否做到的问题。”茹廿青说,“你年岁尚小,不急着理解这些,爱玩爱闹也是人的天性,无需过于克制。”
穆涣深思熟虑,认真道:“……像你一样?”
茹廿青于是佯怒:“对师尊放尊重点啊臭小子!”
七
大抵是养育人类幼崽算是有趣,不注意就忘却了幼崽总是长得很快,茹廿青才隐约找到些做长辈的分寸,穆涣便已经是个少年人了。
他如今的性子也初见端倪,只是要更傲一些。
或许该说是,多数人都有过的叛逆期。
年轻气盛很正常,然穆涣自小练剑,在此道上又颇有天赋,很有一点就通的意味。与其他剑宗弟子切磋时不曾输过,哪怕是年岁长于他、练了更久剑的也赢了不少,便多少有几分傲气。
虽说他生性冷淡,不至于过于张扬惹人嫌弃,冷傲说着还似是有高人风范。
但恃才傲物到底走不长远。
所以茹廿青发觉他在筑基前卡了许久,劝说无果,终于拿起剑干了正事。
说的委婉些,是与穆涣切磋了一回,直白点就是按着他打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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