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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他第一次被他用嘴,想起他第一次插进来,急得满头是汗还是不敢失控,他回过头亲他,说没关系,施闻哥哥,你射进来,我帮你含住。于是他射进来,又抱着他一点一点洗掉。他说宥宥,别不要我,我可以为你死。于是他手腕上的每条割痕、腿上的每个烟疤都是他的名字。他那时候他阴郁、冷漠、厌世,对世界拳脚相加,却对他好温柔。而他是个小坏蛋,轻而易举得到的一颗心,不珍贵也不壮观,摊开来看还很丑陋,所以轻而易举的丢掉。
二十岁的少年在床上被这样纵容,头一回的性体验,青涩羞赧又极度兴奋,害怕他疼,又想让他哭,眼泪汪汪地求他轻一点。
二十五岁的男人向往血腥,向往自由,向往握着刀尖舔蜜糖。他妄想用针线来医治生命的冰裂,以为缝合的形状会比淋漓的血管体面。
他们的身体交合在一起。爱人那样亲密。宥野想,他才是那个猎人。他昂首的性器官是凶器,子弹上膛,在夜色里模拟一桩玫瑰谋杀案。在他的身上反复刺探,找到致命的漏洞,以最大的血流量,写最反柏拉图的性爱情史,以谋杀浪漫的罪名,在临行前将他捕获。
他在高潮的颤抖里神志不清地想,那个漏洞的名字,叫爱你。
最后他射在他手里。他看着施闻吞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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