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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整,dry吧檯。
「姐,有心事?」罗予丹拿着调酒,凑近居应仁。
嘴里还残留对方从s区带回的黑巧克力的味道。
甜中带苦,颇合罗予丹胃口。
「觉得今天dry有点吵。」居应仁喝了口冰水,说道。
「我们家dj今天失恋,就让她吧。」罗予丹对待员工挺好,虽说是工作时间,但只要不影响到工作情况,这点小起伏是没有关係的。
「这样啊。」居应仁点了点头,表示知道。
「别随便转移话题。」罗予丹将调酒饮尽。
「是工作不顺利吗?」她问。
能让居应仁愁眉苦展的事情不多了,工作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。
「不,谈得很顺利。」居应仁摇了摇头,想起此际还坐在飞机上的jessica。
浅笑。
「怎么?看你这样,是艷遇?不对,诶,居应仁,太难猜了啦,快说,发生什么事了?」若要问罗予丹,这世界上最难猜测的生物是什么,她铁定会回答女人。若说女人之中最难猜测的个体,那绝对非居应仁莫属。
「嘿!予丹。」忽地,隔壁区的酒吧dj凑近。
「嗨,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」罗予丹举杯,礼貌性问候。
「来看看你们家dj的状况啊,不看没事,看了才知道她现在有多难过。」她说,目光望向舞台。
「音乐越嗨,越悲伤。」
「是啊,晚点过去和她喝一杯吧。」罗予丹说道。
「当然。」她侧过身,坐上高脚椅。
「先敬你一杯单身?」她举起酒杯。
「这是褒是贬?」罗予丹失笑,饮尽调酒。
「我们家忽风唤雨的予丹姐,单身是造福广大群眾。」
「你说是吧,应仁?」她目光移向居应仁。
「是啊。」居应仁礼貌举杯。
「今天先这样吧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」居应仁说,拍了拍罗予丹肩膀,起身。
「等…应…」不等罗予丹留人,居应仁已埋没于人海之中。
如同过去几年,她一再转身,从不会为谁停留。
却为了单笖茗,驻足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「喝吧。」dj说道。
罗予丹自嘲似的笑了笑。
当朋友可以,却怎么也当不了「朋友」。
九年了,她始终摸不透居应仁心中,朋友真正的模样。
「嘿,芷静,我是居应仁。」回到家中,居应仁靠坐在纯白色墙边,拨了通电话给远在s区的单芷静。
「应仁姐姐,我以为你不会打来了。」单芷静刚做完功课,躺在单人床上。
单笖茗还没回家。
「抱歉,这几天有点忙。」居应仁抑制不住心脏狂颤,感觉有些不适。
「我想…明天週六,你有空吗?」她说。
「我请你吃顿饭,我们出来聊聊?」
「好,我明天整天都有空。」单芷静答应,不加思索。
「那我明天早上十点在你们学校校门口等你?」
「好。」单芷静点头如捣蒜,即便对方看不见。
掛上电话,居应仁揉了揉短发,心情仍然无法平静,索性进浴室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冷静。
隔日,居应仁起了个大早,买了杯黑咖啡便往s区出发。
週末道路依然只有零星几个长者和小狗小猫在路上行走。
停下车,居应仁走进s国中晃晃。
cao场上有几个老人带着孙子散步,一旁篮球场上则是有几个小男生小女生一起打球。
难得的间情逸致。
早上九点半,居应仁坐在司令台旁,喝着黑咖啡,看着小孩子踩着短短的步伐,在红色的cao场上奔跑,身后跟着的是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,深怕孙子摔跤的爷爷奶奶。
想起单芷静也曾和那些孩子一样,转瞬间,已经长这么大了。
没有参与到她成长过程的居应仁,不禁在心里感慨。
「应仁姐姐?」想着,耳边传来叫唤声。
「芷静,这么早?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呢。」居应仁看了看手錶,跳下司令台,往单芷静走去。
「你也很早。」单芷静失笑。
虽然许久未见对方,但她的声音和笑容,仍让单芷静打从心里感到温暖。
她差点没忍住,衝上前拥抱她的衝动。
单芷静不敢确定,此际的居应仁心中,还有没有她们俩人的存在。
「吃早餐了吗?」坐上车,居应仁问道。
「吃了,妈妈有准备。」单芷静答道。
居应仁没有接话。
良久,感觉到车里的音过于单调,居应仁才又开口。
「现在在学校还好吗?」
「很好。」谈到学校,单芷静整个精神又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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