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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回 犬生恙无妄之灾诚认错重修旧好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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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回 犬生恙无妄之灾,诚认错重修旧好

借酒胡闹了一场之后,谢知方自觉无脸去见姐姐,蔫头耷脑地缩在自己院子里,每日里拿小厮们撒气。

安寿上个月不小心摔断了腿,替换进来的小厮名叫安和,倒是个机灵的,见小少爷怏怏不乐,凑过来给他出主意:大小姐最是好性儿的,如何会真的恼了少爷?您寻个正经由头去见她,说两句软话,大小姐必不会当众驳您的面子。

说得轻巧,爷去哪里找由头?谢知方暗恼这阵子府中太过太平,底下伺候的人又太安分听话,他横挑鼻子竖挑眼,愣是连一处错儿都没揪到。

他气哼哼地躺在床上,手里捏着姐姐为他缝制的香囊,想了会子,忽道:要不然爷装病算了,姐姐见我生病,定要心疼,哪里还会计较之前那些事端。

若论装病拿乔,他算是个中祖宗。

谢知方越想越觉可行,不料安和在旁劝道:小的虽不知大小姐因何事气恼,但少爷装病,须得提前打点好府里常请的几位郎中,又要瞒过小姐、老爷、夫人,万一哪里出了纰漏,教小姐知道,岂不是雪上加霜?

他这么一说,谢知方又犹豫起来。

过了会子,他计上心来,嘴角勾起,道:爷有法子了。

第二日清晨,宋敬送予谢知真的那只名唤乌云的獒犬忽然生了病,上吐下泻,蔫成一团。

下人们不敢瞒着,急急报于谢知真,请她拿个章程。

这獒犬凶猛,寻常郎中自不敢诊治,更何况人与犬毕竟有诸多不同,不能用一样的药方来治。

谢知真亲来探看,见素来神勇非凡的大犬缩在犬舍之中,她轻轻抚摸它头顶的毛发,它只不过没精打采地掀了掀眼皮,便继续昏睡过去,不由着了急。

红杏收了小少爷的贿赂,自然忠人之事,适时走上前道:小姐,少爷在外面认识的人多,保不齐有擅于医治兽类的,不若请他帮忙问问?

谢知真闻言微微点头,着她去请谢知方,另问服侍乌云的小厮:昨日都喂了些什么饭食?下去查检一二,近来天热,肉食放坏了也未可知。

趴在房顶偷听的谢知方惊出一身冷汗,暗自庆幸昨夜将加了料的狗食及时换下,来了个死无对证。

他素知姐姐聪慧,却不料她居于安乐之中,仍旧谨慎到这地步,一面欣慰,一面心有余悸。

借故拖延了大半日,他这才绕圈兜出府,又从前院不紧不慢地走了来,本打算跟姐姐不着痕迹地套几句近乎,撒一回娇,将之前的事轻轻揭过,却不料来到犬舍,只看见一婢、一犬而已。

姐姐呢?谢知方皱了眉。

枇杷将谢知真所请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一遍,恭谨有礼地道:小姐说此事托于少爷,尽可放心,请少爷速速去请兽医,莫要耽搁。

谢知方犹不死心,将长安城有名的兽医请了来,开了些止泻的药服下,巴巴儿地跑到流光苑邀功请赏。

你去告诉我姐姐,乌云已服了药,这会子精神好了不少,教她莫要担心。他不敢再像以往大喇喇地往里闯,站在门外望眼欲穿。

不多时,枇杷出来回话:小姐说她已知道了,天气酷热,辛苦少爷跑这一趟,请少爷早些回去休息。

竟是连门都不肯让他进!

谢知方一阵气苦,往外走了两步,又腆着脸蹭回来,狗鼻子嗅来嗅去,脸冲着枇杷,声量却放得极高,生恐里面的人听不见:姐姐这里今日用的是什么晚膳?闻着像是粉蒸排骨,是不是还有我最爱喝的酸梅汤?

枇杷忍笑道:和少爷房里的晚膳相同,少爷回房用也是一样。

谢知方站没个站像,吊儿郎当地倚着门框,哭丧着脸道:我跑了大半日,饿得腿软。不若枇杷姐姐给我搬张凳子罢,我歇一歇,攒够了力气再回去。

房内,举着银箸的玉手在半空中顿了顿。

良久,谢知真轻叹了口气,吩咐丫鬟们放弟弟进来。

谢知方吃够了闭门羹,再不敢作妖,刚进门便滚倒在地上,膝行着爬到谢知真面前,伸手轻拉她的裙子,委屈巴巴看她:姐姐,我已知道错了,你就原谅我一回罢!

谢知真和一屋子的丫鬟都被他这一举动唬了一跳。

她连忙示意众人退下,伸手去夺自己的裙子,轻斥道:男儿膝下有黄金,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,还不快起来?

母亲去世得早,姐姐养我护我,于我有再造之恩,跪一跪原也没甚么。谢知方将脸面掷在地上犹嫌不够,还要跳脚踩上一踩,姐姐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!

谢知真绷着一张粉雕玉琢的脸,冷声道:我并未生你的气。

天爷,这还叫没生气?

谢知方索性伸出双臂抱住她的腿,脸贴着玉色纱裙,狗似的乱蹭:我那日醉得糊涂了,想起姐姐要嫁给别人,气得了不得,才说了那许多混话。我也是读过许多正经书,被先生教化过几年,知道礼义廉耻的,打断姐姐沐浴,还不小心撞翻了屏风,自己也悔得要不得,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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