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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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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样,他和张华,李萍,‘我’一样,都有光明的前途。杀人犯法,要坐牢,当然,最可能被拉去吃枪子。虽然吃枪子在小时候听着很酷,但是为了捅江蚩这么个小崽子而去吃枪子,实在是划不来,那些为了光明前途的努力,都会随着江蚩肮脏的血被冲进下水道。

江蚩实在没见过这么怂的人,都有点没兴致了。任闻不是江蚩,他从童年就要思考说话做事带来的后果,哪些话可以说,哪些人可以还手。他会审时度势,他会趋利避害,但同样的,他也会试探,他曲起腿,沿袭了过往失败的试探。试探失败不要紧,只要命还在,总会有成功的试探,总会有能还手的那天。

“是叫任闻是吧?任闻,任闻,就是随便让人闻咯。啧,这名字起得挺小婊子的啊。”江蚩捏着他的下巴,大拇指恶意按压着破皮的嘴角。

任闻倒没想到自己名字能被这样曲解,下巴被捏着,笑容都挤不出来,他说的话都含糊起来,“不是,叫江闻,江叔叔说我可以跟他姓。”

事实证明再怎么含糊,江蚩只要不聋,都能听懂。江蚩果然暴跳如雷,他刚借着任闻的名字骂他小婊子,任闻就说他准备改姓江,绕着弯回骂。

“小婊子,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?”江蚩气地冷笑,倒没直接挥拳揍他。

任闻转着他清澈的眼珠子,将江蚩的脸仔细瞧了个遍,江蚩受不了他这种打量,小婊子这眼神像是在说他也就这么回事一样。江蚩捏着他下巴的手更加用劲,像是要将他下巴的骨头都给捏碎。

“你与其在这里揍我,不如回去好好读书,别真的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少爷。不然,东西被‘不是个回事’的人抢了怎么办?”

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,任闻真的戳了江蚩的心。江同毅准备将任家母子带回家住,给江蚩做思想工作的时候,着重夸奖了任闻是A大的学生,还是那一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去的。再加上周围有些亲戚听说任白莹带着个儿子来,纷纷在江蚩耳边吹风,叫他盯着,别叫狐狸精哄着他爸把公司给了外来人。

江蚩咬牙切齿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任闻眼含着笑意,并未听话地再说一遍。

江蚩松开他的下巴,又是一记右勾拳,任闻被打趴在地,干净的地板粘上鲜血。任闻嘴角和鼻子都流了血,他捂着口鼻,掌心都是温热的血液。

“江蚩!”中年男人充满威严的声音。

江同毅看他们久久不回来,被任白莹催着去看。任白莹虽然傻白甜,分不清那些暗处的中伤,但是江蚩可是明面上说过要教训她,她看着任闻去洗手间,江蚩离开席,两人都没回来,怕他们碰上,江蚩会对任闻做些什么。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就是准,江蚩正将任闻揍趴在地上。

江同毅走进来,将任闻扶起来,挡在他前面,质问江蚩,“你怎么回事?好的不学,尽学些打架!”

任闻听了这话,心里冷笑。江同毅虽是扶起了他,还将他护在身后,可话里话外都是维护着江蚩啊,好像江大少爷打人都是和别人学的,才学坏了,而不是他本性暴虐。质问如此轻飘飘。怎么,他还真能拿江蚩怎么样嘛?太搞笑了,他这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,被人揍了好几拳了都。

任闻站在江同毅的身后,默默朝江蚩比了个中指。江蚩立马扑了上来,骂道:“你个小婊子,老子今天一定要揍死你,操你妈的狗东西!”

江同毅在场,怎么可能再让江蚩打人,将狂暴的江蚩按着。任闻笑看着,又换了只手比中指。江蚩嘴上不干不净地骂着,江同毅皱着眉头道:“江蚩,你有完没完!”

江同毅年轻时当过兵,这把年纪也坚持锻炼,比江蚩这种少年人有力气得多,将人按得死死的,不能靠近任闻。

任闻都顾不得左边脸上的伤,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,当然,是躲在江同毅看不见的地方。好孩子的伪装还是必要的。任闻喜欢看这种热闹,要是有四块玻璃将自己和他们隔开,隔音又单向可见的最好,任闻一定将手拍得啪啪作响。

“江同毅,你个畜生,你现在就帮着外人了!你个不要脸的,你对不对得起我妈!我操你大爷的,你放开我,老子今天一定要揍死这个小婊子!江同毅,你放开我,我妈尸骨未寒,你就娶了那个老婊子,你要不要脸,你是不是个畜生!”

任闻很想提醒江蚩,死了十年的人,不能说是尸骨未寒。江同毅让儿子这么骂,脸上都没有怒气。任闻想看的老子打儿子的戏是看不着了。

江蚩挣脱不开,还是当着小婊子的面被江同毅按着,觉得没面子,吼了一句:“江同毅,你放开我,我还有事,我要走了!”

江同毅放开他,江蚩果然甩门走了。

江同毅转过身,看着任闻。任闻早已收起嘲弄的笑,肤色苍白,嘴角和脸颊带着红,左手掌心也是血,看着就是一副可怜的受害者形象。

“任闻啊,江蚩他不懂事,你不要怪他。”江同毅这话可不是请求,而是习以为常的命令语气。

任闻左手紧握又松开,带着浅笑,道:“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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